天宝,听父亲说,是我们四川阿坝的一位老革命,年长我爷爷几岁。怀着对那代人的好奇与敬意,我走进了这部电影的首映场

影片讲述了小扎巴桑吉的故事——一位在苦难中虔诚磕长头朝圣、祈求神明庇佑的僧人。


他在途中偶遇了长征的红军,这份相遇成为他的救赎。故事展现了他从帮助红军,到加入红军,最终成长为藏族与红军之间重要纽带的历程。 观影后,我有几点印象尤为深刻: 其一,教科书与真实感 央珍误导军阀部队的情节,设计得如耳熟能详的小学课文。然而,正是这种教科书一样的感觉,尤其是标准答案一样的最后一幕,反而削弱了应有的真实感。 其二,信仰与暴力的冲突? 僧人慈悲不杀生的信仰,与战场残酷血腥的现实,形成了强烈的冲突。 这位坚持不杀生的扎巴,在目睹央珍牺牲后加入了红军后勤部队。又在遭遇战中扔掉枪支,大吼,我不杀生,选择用树枝硬拼。

这让我无比好奇:他最终究竟有没有跨越内心的障碍,真正拿起枪成为一名军人?可惜映后未能向导演求证。 其三,非战斗减员的沉重历史 这部主旋律传记片出乎我意料之处,在于它对爬雪山、三过草地之艰辛与痛苦的异常真实的呈现。 未能见到女儿出生的父亲,永远长眠于雪山; 刚生产完的母亲,沉睡在了若尔盖的草地深处; 最令人窒息的是,队伍历经千辛万苦,牺牲了无数战友,眼看就要走出草地,却接到命令: 原路返回! 相信那一刻,影院里的观众和我一样感到震惊。

这些画面让我在观影中不断思考:这些非战斗减员,是否真的必要?其惨烈程度令人心颤。 关于叙事的割裂感: 影片中段存在一些割裂感。例如,上一秒还在沉痛哀悼沉睡在草地边缘的战友,镜头瞬间切到锣鼓红巾招展的延安。 桑吉在言谈间成了天宝,这种情绪和场景的剧烈转换,让人一时难以适应。 同样,当天宝回到藏区,当地人突然掏出红军欠条,未及铺垫便将其烧毁的情节,也略显突兀。

人物与剪辑: 天宝改名的缘由,反倒是片尾纪录片比较有意思,四川口音更亲切更有历史感。 作为人物传记,老爷子从1917年活到2008年,享年92岁。听闻拍摄素材长达10小时,最终却浓缩成现在的片长。被剪掉的内容太多,这恐怕正是片中割裂感的源头。 一点建议: 如果能将这丰富的素材制作成一部10集的电视剧,或许故事会更完整,人物形象会更饱满,那些历史的厚重与个人的挣扎也能得到更从容的展现。